喝了水,顾承辉嗓子舒服一些,想起他和沈星远都还没吃晚饭。
他掀开被子下床要做饭,被沈星远按了回去。
沈星远按着他肩膀说:“别费心了,我做了一点。”
顾承辉抬起红肿的眼睛,撑起身体,喜出望外。
“水煮白蛋,水煮白菜。”
顾承辉生无可恋地瘫软了身体,赌气说:“我还是饿着吧。”
“现在学也来不及了,你要是想吃,等我腿好了去报个班。”
“小沈大夫,不许画饼,说到要做到。”
“嗯,你要早日康复。”
敷在额头的毛巾变热,沈星远从冰箱里拿了一条,给顾承辉换上。
顾承辉美滋滋地问:“不写论文了?”
“今晚不写,看着你。”
顾承辉笑了一下,说:“要听睡前故事。”
沈星远点开手机歌单,播放《宝宝巴士故事合集》。
顾承辉扁了一下嘴:“要是你讲的。”
“我只会讲开胸故事,你要听吗?”
胆小的顾总缩了一下脖子:“谢谢,不用了。”
第二天,沈星远敲门进来,从顾承辉的枕头底下摸出耳温枪,用完后发现退了一度烧。
“退这么慢。”沈医生发出质疑,“会不会淋出肺炎了?”
“没有。一般不生病,但生病了日子就比较久。”
“绵绵若存,用之不勤。”沈星远沉吟,“你这样每天殚精竭虑,用脑过度,生起病确实厉害。”
他又给顾承辉喂了一次药,灌了15升水。
换掉汗湿的睡衣后,顾承辉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又惦记起未知的领域。
他解了两颗扣子,靠在床头,笑问:“沈医生,你不趁我生病,把你那些东西用我身上?”
沈星远:“?”
“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你这种错觉,虽然我们是同类,你又是个娇弱的0,但我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
顾承辉听到“娇弱的0”,低声闷笑,好半天问:“沈大夫,你是大猛1?”
“猛不猛不是我说了算的,也没人让我试试。”沈星远话语一顿,“但我铁1,没有更改的可能。”
顾承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沈星远,小声地说了句什么。
沈星远探头去听,听到顾承辉说:“有好东西都不肯分享,怎么能算铁1?”
沈星远:“……”
这和1不1没什么关系,倒也不用如此语言绑架。
“你真想玩小玩具?以前真的没玩过?那你和你历任男朋友……”
顾承辉用被子蒙住脸,瓮声瓮气地说:“问别人之前,应该自己先说。”
“好吧。”沈星远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刚刚都说没试过,随便和人上床我怕得病,但谈过一个同院的骨科医生,他让我亲他,我下不去嘴还吐了,被他甩了,直到现在我们医院的人都传我是直装弯的x冷淡。”
顾承辉的头探了出来,脸上的神色十分迷茫:“那他长得帅吗?身材好吗?”
“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胸肌比凌朗都大。”
“你真的是gay?”
“别用一副gay中之耻的表情看我。”
“那也不至于吐,人家得多伤心。”
沈星远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他同事让他吃完蒜接吻,测试我和他的感情。最后他俩在一起,还要说我装gay欺骗他感情。”
顾承辉:“?”
“和人相处太麻烦,对着心脏比对着一整个活人更放松,心脏比人真实,它不会说谎。”
顾承辉略带歉意地看着沈星远:“早日康复,早点重上战场。”
“借你吉言。”沈星远去冰箱给顾承辉换了块毛巾,“该你了,说说你的前男友。”
“我什么也没有,以前甚至没有听说过小玩具有这么多种类。”
沈星远疑心自己听错了:“你不是在网上画一些本子?”
这段时间,沈星远无意中发现了顾承辉在数位板上画什么,而顾承辉也没有隐瞒。
沈星远有幸拜读,是各方面都很强的福瑞本子,无论画工、人设、剧情,或者是车,看着就是老司机才能画出来的。
顾承辉尤其喜欢画兔子和狐狸的拟人,重点描绘耳朵和尾巴,xp稳定得令人赞叹。
而且像顾总这种类型的,应当是天菜,怎么会无人接近?
“画画的事全凭想象。”顾承辉耳尖泛红,眉宇之间略带局促,“我是说真的。”
沈星远洗耳恭听。
“一直读书考试,好不容易弄走我爸,经营好蕤秋,但冯叔说怕我谈恋爱耽误工作,我哪有时间恋爱,都给他打工了,这段时间他去旅游,我才能悄悄把你带回家。”
远在南半球的冯家全被睡梦中的惊天喷嚏所惊醒。
沈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