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蚕?
刚刚是那只金色大胖虫在向她传递意识?
凶残?
这个形容词是在指柔弱无力的小甜心玄蜃?
玄蜃等了一会儿没见谢棠吻上来,倒是见到了她满脸的问号,他张开嘴似乎要问她怎么了,但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他咬紧了牙关不发一言。
眼见他意识到什么一样脸色沉郁下来,谢棠脑子里又冒出了奇怪的消息,内容大概是求求她不要把刚才的传讯告诉给玄蜃,不然蚕就死定了。
谢棠确实会对小动物心软,可前提是对方不是什么吓人大肉虫。
她与玄蜃四目相对,嘴巴嗫嚅了一下,玄蜃立刻开口问,“是不是它……”
余下的质疑被谢棠的唇舌推回了肚子里。
玄蜃本来清醒的脑子逐渐眩晕,最终在令他迷醉的深吻中变成一滩浆糊。
等到一吻结束,两个人额头相贴依偎在一处喘着粗气休息时,玄蜃的脑子才有从迷糊里挣脱的迹象。
谢棠不晓得他的本体是什么东西,他亲手喂出来的蛊鬼金蚕绝对是知道的。
尽管他事先有跟它强调过不要与谢棠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可是谢棠刚刚没有第一时间吻上来的反应也足以令他这个给女人热脸缝内衣的怪物心神不宁。
玄蜃努力让自己不要破防,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一双狐狸眼直勾勾地盯着她执着发问,“谢棠,你告诉我,你刚刚想对我说些什么?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
“我刚刚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美丽的男人,”谢棠深情款款地与他对视,面不改色地扯起令听者脸红心跳的谎言,“尽管我们之间已经很亲密了,我每每近距离接触你时还是会被你的这份美丽震撼。”
“你、你莫要骗我,”玄蜃强忍着快令他当场晕厥的幸福感,用那双狭长的狐狸眼瞄了一眼供案上摆放的竹筒,又回头死死盯向谢棠的脸,“你方才一定是听到它说了些什么。”
这次用的不是疑问语气,而是陈述。
在这样充满压迫感的逼问下,说谎似乎很容易被发现。
“哦?你是这样想的吗?”谢棠不承认也不拒绝,语气暧昧地将皮球踢回去,“那你觉得它会说些什么呢?”
玄蜃自认他是全族数一数二的聪明人。
然而这一刻,他竟然不敢去猜测,也不敢直接去问那只笨蚕答案是什么。
“好了,不逗你了,”谢棠笑了笑,抬手抚摸他的脸颊,“它让我好好照顾你,它说千里情缘一线牵,珍惜这段情缘。”
金蚕是否真的传递这样的内容是存疑的,可是玄蜃很确定此刻谢棠脸上连半分嫌弃的神态都没有,只有对自己满满的喜爱。
即便如此,玄蜃也难以放心。
他哪里是什么聪明人?他这分明就是一个给自己挖坑的蠢货!
“多嘴的蛊容易坏事,万一它被旁的人捉了去,于你有害。”玄蜃柔情似水地笑笑,伸手去摸供案上的竹筒,“我这就向蝶祖告罪,立即主持解契仪式。这只蛊鬼废掉了,过几日我再挑一只新的送你。”
假如谢棠激烈地拒绝,那说明她确实从它嘴里得到了什么消息,这才不愿意将它交出去,为的就是私下从它那里套出更多的情报。
两个人在这里斗智斗勇,不断地用言语跟行动试探着对方,想要从对方的反应中推测出真相。
他们都清楚这一点,气氛似乎陷入到僵滞。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阵,谢棠觉得累了。
她不愿意继续猜忌彼此,直截了当道,“所以你小子究竟在隐瞒什么?你别当谜语人了,直接与我说吧。”
他说什么?他怎么说?
他难道说谢棠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其实不是人,我是比你见过所有的虫子都更加巨大、更加畸形的怪物?
玄蜃不戴项圈的原身连他自己都嫌恶心,如谢棠这般因为他的美貌对他一见钟情的人,在他从美少年变成令人作呕的怪物时,难道会紧紧抱着他人厌狗嫌的躯体说爱他吗?
他越想越委屈。
他也不是故意瞒着她,他只是知道她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而他不想被她丢下,仅此而已。
谢棠的问题没有得到任何话语作为回应,得到的只有一张泫然欲泣的美人脸。
模样美艳身世可怜的少年就这样红着眼圈、咬着唇瓣,倔强而脆弱地昂头望着她。
“好,不想说就不说,我不问就是了。”谢棠叹了口气,在他唇角的小痣处温柔地落下饱含安抚意味的轻吻,“每个人都有秘密,我尊重你的个人隐私。你不要难过,我不问了。”
担心他忧虑过度损伤身体,她又补上一句,“我不问你,也不会问旁人,更不会问那只虫子。你把心放回肚子里,不要再想这件事了。”
她甚至连玄蜃的秘密会不会伤害到她都没问。
若是他要是想害她,下蛊毒把她弄死简单快捷,完全不需要出卖感情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