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贞松开扣住他后颈的手,微微后退,看着裴珺安失去平衡般往前倒,小半个身子探出了婚床——他们过去日夜共枕的婚床——细白的手臂无力伸着,指尖发抖地勾了勾,长发如瀑般散到一侧,连着脑袋也轻轻低下来,像人偶般趴在了被单上。
不同的是,他在发出闷闷的哭声。
窒息和血液倒流的昏沉感攫取了感知,裴珺安只能感觉到脸颊发烫,而腰以下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被扇过的地方火辣辣的胀痛不堪。
视线模糊,地毯的花纹都看不清。
周煜贞似乎走了。
下一刻,他听到一声轮子滚过轨道的轻响,像是什么被推开了。
然后脚步声响起,绕过左侧的身体,身后的床垫微微下沉。
腰被手掌压住了。
缓慢地下滑,一直到被抽了两下就娇贵得肿烫的地方,指节又重又深地刮了一下。
“!”裴珺安下意识反弓起腰,重心不稳,脑袋又低下去,手臂再次垂落,指甲抵住了掌心。
空气安静至极,他只听得到自己含混的呼吸声,浑身高热,几乎无法思考。
然后,腰被轻易提起来,整个人又回到床上,却被折成不知廉耻跪趴的样子。
裴珺安从手指到脚尖都没有力气,只能任人摆布,自食恶果。
他塌着腰,明明看不到,却有种被视奸的直觉。
被完全展示的地方在这样的目光下,颤巍巍地抖,然后可怜地吐出一点,水痕缓慢蜿蜒而下。
对方笑了声,却像舍不得似的,指节逆着痕迹往上推,一点点磨过,然后停住。
领带肯定要报废了……为什么每次都不碰,只在周围……裴珺安难耐地,含着眼泪想,忍不住动了动腰,却又被惩戒般抽了一下。
他发出一声崩溃般的呜咽,跪不住,腰身一扭就要往一边倒,右膝弯却被男人的膝盖顶住了。
裴珺安右臂撑着身体,上半身趴着,却像坐在周煜贞的大腿上似的,抬得更高了。
完全是一副亟待使用的样子。
他乱糟糟地埋在床单里,眼泪止不住地流,终于,陡然发出了一声又尖又甜的呜咽,鼻音浓重地呼吸,腰抖着想往前爬,蝴蝶骨却被按住了。
周煜贞似乎微微坐起了身,于是大腿的坡度也更加陡峭,带得裴珺安腰塌得更低。
圆鼓鼓,水乎乎。
裴珺安呼吸艰难,小狗一样可怜地哈气,睁大眼,瞳孔几乎无法聚焦。
……婚戒!
和他设计的对戒不同,周煜贞的婚戒上下边缘都有明显的增厚,类似工字般,密密地镶着钻,磨得人又痒又细微地疼,裴珺安却没有办法躲,只能在混沌之中清晰地辨认,上缘,微微凹陷的中部,然后是下缘,全部都,压进来了。
又一次把这枚婚戒彻底吃掉,裴珺安一抽一抽地哭,肩膀发抖,想起还没有送出去的对戒,开始害怕也开始后悔,心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决定,下一刻却没有胡思乱想的余裕,只能呜呜地,被剪刀般的分开,然后被剪开柔软的褶,淌出一点一点的溏心。
他腿脚发麻,被打过的地方已经不疼了,却胀出热热的痒。裴珺安忍不住要动,婚戒却一下下地滚过,然后是周煜贞冷冷的,不耐的警告:
“动一下抽一巴掌。”
裴珺安含着领带,瞳孔已经不停地往上飘,竟然有种忍不住要尝试的冲动,又被残存的理智控制,只能剧烈呼吸着,努力地可怜地,把自己彻底在周煜贞眼下手中乖顺。
不后悔了,不后悔,疾风骤雨中他痴痴地想,甘美的快乐被越吊越高,潮波层层堆叠、泛起,一直到快要尖叫出声,却被干脆利落地放过了。裴珺安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绵长而颤抖的呜咽,腰讨好地晃着,看不到,听不到,说不出,只能尽力哭得动人,带着柔软的可怜的音调,声音掐得又娇又甜,音节模糊滚动,听起来像是“老公”两个字。
“啪——”
又是一巴掌。
来不及痛,裴珺安就感受到熟悉的,沉甸甸的光滑的触感,哭出声,忍不住趴得更低,往后拱,像雌&039;兽一样又蹭又压,贪渴极了地晃,雪白的柔波都颤巍巍的。可身后的人却一点也不可怜他,压住,然后扇了一下,在裴珺安被疼痛勾起的战栗中往里进,再抽,反复不知道几次,他没有报数也没有计数,只知道自己一点也控制不住地哭,眼泪一股股地流,也湿漉漉的,汩汩的,被周煜贞堵住,出不去,反而回压。
痛,痛得他一直都在娇声呜咽,感觉肚子里晃晃荡荡,轻轻一动就能听到水声,可却一点都不空,而是紧实的饱胀的。
他哭得小腹起伏不住收缩,想起过去的缓慢温吞,还没有回忆起滋味,抽打却不继续了,而是按住他的后腰,毫无预兆也毫无保留地,全部喂了进来,撞砸出清脆的一声响。
喉管里挤出闷而崩溃的哭,裴珺安没力气躲却本能般发疯似的抖,战栗的快乐要把他杀透了,揉开他剖开他,压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