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里的大小事务,你可以提意见,但是拿主意都得由我来,你不能擅自决定。还有,你不能管我的事情,我同谁来往,做什么生意,你都管不着。”
“好,我都听你的。”秦故凑近一些,“那我可以亲你了么?”
“……”阮玉忍不住看他一眼,“你刚刚不是亲过了?”
秦故:“那是早上的。”
晚上还要亲一下。
阮玉只能俯身,秦故便仰起头来,闭眼等着。
不一会儿,额上微微一凉。
他心头一动,还未来得及回味,外头车夫道:“总镖头,咱们到了。”
秦故只得捡起地上的面具重新戴上,又变回那个沉默寡言的古十三,扶着阮玉下马车。
阮玉回到家中,白秋霜虽比他早回来,这会儿却还没睡,担心他喝多了酒回家下人照顾不好,亲自给他煮了醒酒汤,喂他喝了一碗。
“舒服点儿没有?”白秋霜给他轻轻拍着背,“你酒量不好,别跟那些镖师们逞英雄,叫古镖头去跟他们喝,对了,是古镖头送你回来的么?”
阮玉顿了顿,点点头。
白秋霜道:“娘看古镖头这个人还不错,虽然他样貌有损,但是有本事,人也很沉稳。”
阮玉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要是叫娘知道,古十三乃是秦故假扮的,不知道娘还会不会这么评价他。
白秋霜接着说:“反正呀,子荣也好,古镖头也好,就看你中意哪一个,反正他们都比那个秦三公子强得多。”
阮玉:“……”
白秋霜:“你在听娘讲话么?”
阮玉只能说:“知道了。但是现下我同大家还有一年之约,得先把镖局的事儿做好,哪有心思考虑这些?”
看他现在这么懂事,白秋霜又欣慰又担忧:“也好。反正镖局做大了,你能选的人就更多了,咱们不着急。”
她亲自给阮玉拧了帕子洗脸,又要给阮玉擦身,阮玉原先就是娇养得不得了,十几岁了还要娘亲哄睡觉的,被娘亲擦身也不觉得有什么,但今日刚要脱衣时,却猛然想起在马车上同秦故的亲热缠绵。
秦故脱了他的上衣和肚兜,埋头在他胸脯里又吻又吃,似乎留了些印子。
阮玉一下子拉上了衣裳。
“娘,我都这么大了,别再给我擦身了。”
白秋霜一愣,仿佛儿子一下子长大了,同她疏远了似的,还有点不适应:“这就不要娘擦身了?”
“不要了。我都是镖局的主人了,叫人知道我还要娘哄睡觉、擦身子,像什么话。”阮玉不敢看她,只唤宝竹,“宝竹,给我倒热水洗澡,今日和他们喝了酒,臭烘烘的。”
白秋霜只好说:“那你自个儿洗澡,别洗得太晚,小心着凉。”
阮玉把她送出院子,回来时宝竹已经倒好热水,走过来要伺候他脱衣,阮玉却道:“我自己来,你在外头候着。”
宝竹一愣,只好乖乖等在耳房门口,阮玉自个儿进去,在屏风后脱了衣裳,一看,白皙细腻的胸脯上果然留下了点点红痕,被吃得厉害的那一边还有些红肿。
阮玉心里把秦故骂了个狗血淋头,但一回忆起当时意乱情迷的情景,回想起他埋在自己胸口时给自己带来那阵阵销魂蚀骨的酥麻,身上竟然又颤栗起来。
他进了浴桶,温热的水漫过身子,他脑中却止不住地去想,要是那会儿车夫没有来,他们会怎么样?
那时两人紧紧抱着,他能感觉到秦故已是箭在弦上,而他自己也手脚瘫软沉迷其中,甚至渴望秦故继续。
……会不会在马车上就把事儿办了?
阮玉满脸通红。
又在心里骂:负心汉,我才不叫你得逞。
现在你落到我手里,想巴着我吃我的豆腐,且看我怎么弄你。
他在浴桶里待了老半天,等身上都舒坦了,才起身擦了身子,换上寝衣烘干长发去睡。
第二日,他依旧早起出门,到镖局时,古十三竟然已经带着镖师们晨练过一轮。中秋已过,天气已经冷了起来,早晨的秋风尤其冰凉,阮玉都披上披风了,他们一个个还打着赤膊,他不禁摇摇头——这苦自己还真是吃不了。
古十三看见他来,连忙叫镖师们自行打拳,小跑过来,在他跟前站定:“……早。”
他刚刚晨练完,一身热气,结实的胸腹上都是汗珠,个子又高,跟堵墙似的站在阮玉跟前,阮玉不由后退一步:“早。”
古十三张嘴想说话,但阮玉旁边还跟着宝竹,他只能道:“公子,借一步说话。”
借什么说话,不就是要亲嘴儿么?
阮玉假装听不懂:“我忽然想起来,古镖头已做了总镖头,日日穿着这身粗麻短打,可不气派。宝竹,去给古镖头量身,我掏钱,做两身衣裳给他穿。”
宝竹应下,去找皮尺,古十三本来要说话,但一听是他送给他的衣裳,又闭了嘴。
阮玉抬腿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