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她不禁有些气馁,还有些气恼。心道她可真没用啊。
屹儿见阿凝吃瘪,便提着他的小弓跑过来:“阿凝,屹儿来帮你。”
说罢,小男孩熟练地搭箭扣弦,毫不留情对着自家亲哥来了一箭,当然,又被祁璟宴给接住。
孟羽凝一见来了帮手,瞬间来劲儿了,两个人对着祁璟宴就开始了狂射模式。
祁璟宴只用一只手,接完这支接那支,接完那支接这支,时间上竟然还有富余。
祁璟宴接着接着,看着手忙脚乱,左蹦右跳,还不断商量战术,却仍旧一无所获的两人,突然笑出了声,随后一发不可收拾,笑得肩膀抖个不停,连连摆手,示意不来了。
孟羽凝和屹儿扔下弓箭跑过来,一左一右拉着他,问他笑什么,还没分出输赢呢,为什么不来了。
祁璟宴被他们胡搅蛮缠闹得没办法,只好举手认输,说自己没力气了。
孟羽凝便和屹儿拍了掌,嘴里嚷嚷着赢了赢了,牵着手跑走了。
祁璟宴以手撑头,又闷声笑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
穆云和穆山几个站在远处,愣愣看着这一幕,许久,穆山感叹:“大哥,咱们殿下,好像活过来了。”
接下来两天,孟羽凝不是收拾东西,就是跟着屹儿一起对着祁璟宴练箭,许是因为对着个活的靶子,能激起人的胜负欲,两人的箭术可谓突飞猛进,连祁璟宴都连连称赞。
粟央这几日天天背着个小竹篓往山里跑,也不知道在鼓捣什么,别人问,他也不说,还把他那竹篓护得死死的不让人看。
就这样,大家忙忙碌碌间,就到了第三日,也就是留在山里的最后一天。
孟羽凝想着马上又要踏上跋山涉水风餐露宿的逃命生涯,便给大家做了一顿极其丰盛的晚饭。
大家热热闹闹吃过之后,各自去干各自的事。
孟羽凝和祁璟宴带着屹儿在凉亭里吹了会儿夜风,随后回屋洗漱,之后躺到了床上。
屹儿已经睡着了,孟羽凝却迟迟没有睡意,她透过窗户看着天上的月亮,轻轻叹了口气。
祁璟宴偏头看她:“为何叹气?”
孟羽凝:“在这里住了这么久,突然要走,我还真有些舍不得。”
其实也不光是这个原因叹气,在山中,与世隔绝,大家都是平等的人,没有什么身份之别,或者说,暂时忘了彼此的身份。
可等到了岭南,哪怕祁璟宴是被贬的前太子,可他仍旧是高高在上的慎王殿下。
身为一个王爷,到时候想找个会做菜的厨子,那简直就是一件不足为提的小事。
而她,没了做菜这个用处,就只剩下他“恨不得杀之为快的仇人之女”这个身份。
即便她不是,可在他眼中,在世人眼中,她就是。
到那时,他们之间,怕是再也不能像这阵子这般轻松相处了。
哎,别说轻松相处了,保不齐他哪天想起她那个便宜爹干的那些缺德事来,想要杀了她,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那要不然,再跑一次?反正她的身份文牒,还有路引,都在她的包袱里搁着呢。
可是,这天下也不怎么太平,她这样一个爬一段山路就要气喘吁吁的人,回头怎么死的怕是都不知道。
哎,算了,算了,还是跟着他吧。
到时候他要杀她,看在他们在山上这段时间,朝夕相伴,同床而眠的情分上,也能给她来个痛快的吧。
见她一张脸上神情变幻多端,一会儿担忧,一会儿委屈,一会儿气愤不已,祁璟宴便忍不住问:“在担心什么?”
孟羽凝满脑子都是自己会怎么死这个事,听到他问,便顺嘴答道:“我担心你要怎么杀我。”
祁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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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了,这是周二的
周三上夹子(千字收益榜),为了不影响排名,周三那一更,凌晨不更,晚上23:30之后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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