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了忙,最近放暑假,客人少,正好搓一顿。”
他店门口挨着三个学校,平常都是学生们来得多。
听这意思,就是发小们的聚会。
罗雁心想自己应该能蹭上这顿饭,隐隐有一些期待。
但她在这场局里是附加条件,也不能自己做主,说:“得看我哥同不同意。”
周维方:“能有什么不同意的,罗卜去哪不是带着你。”
罗雁难得刺一句:“那得看你俩打的什么主意了。”
得,这要翻起旧帐,周维方理亏的地方更多了。
他摆低姿态:“姑奶奶,咱就说说现在的事。”
罗雁一副胜利的得意洋洋,微笑还得尽量控制,眼珠子转得不知道多灵活。
行,笑了就行。
周维方松口气,正好到了罗家门口,他把东西放下就告辞。
刘银凤哪能让他就这么走,非得给他塞一兜子水果。
周维方哭笑不得:“婶,这还是我提过去的。”
呀,人来得太多,都有点糊涂了。
刘银凤不好意思:“那那什么,把这饼干给……”
周维方:“婶,您真别忙活,我得回店里了。”
看吧看吧,就说耽误人家工作了。
刘银凤也不能强留,只是下午包饺子的时候:“雁雁,你待会给三方送些过去。”
罗雁听话地点头,一边说:“正好,给我哥也送点。”
儿子前几天跟同事换的班,今天得一直忙活到夜里十二点。
刘银凤:“那这肉有点不够了,你再去看看有没有。”
吃供应的年头,带点油水的东西都得一早抢。
罗雁骑着车跑到三条胡同外才买到两寸宽的一点肉,乐得都哼上歌了。
看她心情颇佳的样子,王同光才敢打招呼:“罗雁。”
罗雁回过头:“好巧,你也来买东西吗?”
王同光是跟表弟猜拳输了才来跑腿的,现在那点不忿烟消云散:“对,打点酱油。”
家里的饺子包到一半,罗雁也没工夫细聊,只道:“我妈等我呢,再见。”
才要走,又想起来说:“我爸今天出院,多亏你爸照顾,谢谢了!”
王同光快比家属更关心病情了,说:“不客气,叔叔痊愈就好。”
眼看又得来几句客套话,罗雁不像车轱辘一直转。
电光火石之间,她想到周维方,说:“那我不客气了,下次请你看电影。”
电影?王同光高兴得说话都磕磕巴巴:“我请你,我请!”
后面两个字语调高的,罗雁都吓一跳,眨巴眼:“那时间再定,我先走了。”
王同光被兴奋冲昏头,都忘了多追问一句,等人走才反应过来这个“再定”有很多的可能性,懊恼地拍大腿。
罗雁其实也没定好下次是哪天,到家先翻看着日历。
刘银凤了然道:“还有几天才出成绩,不着急。”
说来奇怪,罗雁一考完压根没怎么惦记这事,还是经她妈提醒才想起来:“估摸就这天。”
丈夫这一病,刘银凤心里不踏实,老觉得从意头上又不 吉利。
倒是罗新民有另外一种解释:“孩子就是有不好,也叫我挡住了。”
这话,夫妻俩只敢私底下嘀咕。
刘银凤当女儿的面绝口不提,只道:“那就天后再说。”
可不,罗雁笑眯眯:“今天的要紧事是吃饺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