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随后也爬了进去。
两人进入到最后洞厅,也是乱石狼藉,只是嘛,现场情况离他们想象有差异:
只见卢行歧仰卧在地,魂体极淡,阴气别说不稳,是几乎没有。而闫禀玉在他怀中闭着眼,休憩安稳的模样。不远处有沉冥蛊盘飞,距离在外,像是在忌惮什么。
一看卢行歧就是阴身受损,应该与沉冥蛊有关,闫禀玉可能也受伤了,但不重,因为看睡容比较沉稳。
活珠子先跑过去,“三火姐你怎么了?”
闫禀玉睡得很熟,没反应。
确定大家都没啥事,冯渐微就不着急了,慢步地走,琢磨着边上那些忌惮的沉冥蛊:要说寻常毒虫蛊虫惧养蛊人血脉,他能理解,但沉冥蛊从制造之初就是为了噬魂,跟追息蛊同源,咬息至死。都上口了,为什么沉冥蛊还放弃了?特别是这种一代蛊虫,未经历过他人手培养,按理说不会畏惧其他养蛊人,除非……
闫禀玉睡在卢行歧怀中,活珠子想拉他们起来,不知道怎么下手。
卢行歧右臂揽住闫禀玉肩膀,伸左臂给活珠子,“借个力。”
“哦!”活珠子拽他坐起。
卢行歧身上太冷,将闫禀玉托给活珠子,“你抱住她,她中了鸡鬼毒气,一时醒不了。”
“好。”活珠子托着闫禀玉靠到石头上,用手臂圈围住她,让她枕在自己肩头休息。
“那惠及兄你呢,有无大碍?”冯渐微问。
卢行歧站起身,理了理长衫,说:“无妨。”
可在冯渐微看来,他虚弱得很,不过他有其傲气,想来不轻易示弱。
“出口被堵了,我们要怎么出去?”
“那边洞壁有道石缝,之前我就看到了。”活珠子指个方向。
冯渐微打手电去瞧,是有道缝,狭长,侧身应该能过。假若能通往外面,为什么牙天婃他们不设防?他嘀咕:“能走得通吗?”
卢行歧说:“可以。”
“你探过路?”冯渐微问。
“闫禀玉走过。”
要说卢行歧飘进去过,冯渐微信,但闫禀玉和他们都是第一次进地宫,她怎么就先走过了?他问:“闫禀玉什么时候进过里面?”
卢行歧没回,让活珠子背起闫禀玉,“快些离开,地宫里还残留毒气,不宜久待。”
有道理,冯渐微也不纠结了,先去探路。
几人一起蹚过溪水,到达石缝前。
石缝侧身难进,何况还背着个人,冯渐微在前说:“我先进去接应,阿渺你帮忙扶住闫禀玉。”
他安排着,正要跨进石缝,身边忽过一阵风,只见卢行歧已进入到里面,朝活珠子伸手。
“冯阿渺,背她过来。”
“哦好。”活珠子背向石缝,放下闫禀玉。
冯渐微愣愣地让开位置,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蛊虫散去后,卢行歧的阴力恢复了些,隐形揽住闫禀玉,帮着通过石缝。
活珠子随后进入,再次背起闫禀玉。
冯渐微本想探路,现在却成了垫尾的。
进入石缝后,里面空间宽阔,因为传出风声,所以容易判断路线。他们和闫禀玉之前的想法一样,逆风行走,寻找进风口。
再行一段距离,又进入一道窄缝。
山体里的地下通道,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行走在里面会失去时间概念,好似不停地走了许久许久。
活珠子背着昏睡的闫禀玉,对四周浑然一体的黑暗感到无法掌控,“家主,这里好黑,三火姐怎么敢走到里面的。”
“这个嘛,她胆子不是一直挺大,毕竟在车马关敢自己去追不明生物。”冯渐微说。
活珠子想想,“也对。”
卢行歧在最前方带路,鬼没有对阳世的嗅觉,但能感受得到,风里出现不一样的东西。
“冯阿渺,你闻到什么没有?”
活珠子:“有,草木的青涩味道。”
卢行歧心里有数了。
地下通道弯弯绕绕,一路走来时不时撞见地下水流,水面扑咚不停,冯渐微移灯光去照,是有着深色鳞片的小河鱼跳出水面。地下河暗无天日,生活在里面的鱼虾一般会泛浅色,用不到眼睛,眼球也会退化,现在这里出现正常的鱼,证明这条溪流联通地面河。
“应该快到出口了。”
果然,没过多久,他们见到了亮光。
有参照物了,脚步不由加快,连走带跑地抵达亮光处,却发现此处是一个由地面塌陷形成的天坑。地底崎岖不平,四面怪石嶙峋,月光高高地洒落,最大落差足有四五米。
徒手肯定是上不去的,地形怪异,攀岩也难,怪不得牙天婃不设防,到了这里还是受困。不过好在空气流通,没有中毒风险了。
冯渐微说:“现在该怎么办?”
他们之中只有卢行歧有能力出去,所以话是问他的。
卢行歧也在想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