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肯定了她的建议,“不过这腊赐与你有何关系?”
“我也想要陛下的腊赐啊,得了腊赐,也是一种新年的祝福。”拐弯抹角了大半刻,姑布晚终于说出目的来,她愁眉苦脸地回答,“陛下的腊赐就是祝福之意,陛下不会不舍得给我?”
“卿卿儿时你在那匈奴地区是吃了多少苦?”闻言,魏伯修上上下下打量她一回,“怎么总打一些怪主意。”
魏伯修起疑了,怕露出马脚,姑布晚转过身去装委屈:“陛下不愿意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的,问起我的苦难事,呜呜。”
“谁说我不给。”魏伯修握上姑布晚的手,“是我多嘴了,到时候腊赐,我赐卿卿十五万钱,可好?”
十五万钱啊,那可是与侯爵相当了,姑布晚背着魏伯修偷笑了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意,然后继续装出可怜之态转过身来,道:“平日的俸禄,我不要一半谷物,一半钱,在陛下这儿我不怕没饭吃,我只要钱。”
魏伯修眉头一皱,又开始起疑了,不怕在他这儿没饭吃,那还怕在他
这儿没钱用吗?最重要的是,谁告诉她俸禄是一半发谷一半发钱的?
姑布晚急嘴急舌,编出个好听谎话搪塞他:“我、我帮陛下存着,等到国库告急,陛下急用钱财时我就可以为陛下解忧了,陛下怎么总怀疑我的心不纯,我只是在为陛下考虑,陛下不爱我。”
说罢,泪面埋进掌心里呜呜哭起来。
“依你就是了。”魏伯修拿她没有办法,反正后宫只有她一人,她爱谷物还是爱金灿灿的黄金,由着她就是了。
见魏伯修答应下来,姑布晚的脸上哪里还看得见泪水,笑嘻嘻地凑到魏伯修面前:“其实陛下也不用事事都答应下来,要不然日后大臣便要说句‘八子之言,帝靡有不听’,怪我蛊惑陛下了。”
“嗯。”魏伯修嗯了一声后没有再说话,眼睛管着一处地方发呆去了,那一个嗯字,不知是何意。
姑布晚见魏伯修出了神,也默不作声,低头在那儿捏自己的手指头,从大拇指捏到小拇指,又从小拇指捏到大拇指,捏到最后无趣了,面前的男人还在发呆,她嗔怒一句:“陛下这是在冷待我。”
姑布晚的说话声有些尖细,钻进耳内,滋了痒意,魏伯修回过神,顶着姑布晚的眼睛道:“我是在纳闷,纳闷卿卿与以往似乎有些不同。”
“陛下。”遇上魏伯修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姑布晚的心害怕得轻颤了一下,颤过以后,胸口一阵酸涩,她移开眼,看向别处去,试探一问,“难道陛下没看出来吗?”
“我眼拙。”魏伯修的口气也是平静,“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就好办了,姑布晚脑筋一转,哄人的话信手拈来:“我如今是更爱陛下了,不是吗?”
“偶尔觉得,耳闭之人也是有福气的。”魏伯修宛转回道。
要说之前对他有爱,他尚且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信之,但现在她的勃勃野心,装可怜都藏不住了。
藏不住的话,也算是坦诚吧。魏伯修心想。
“陛下龙体金贵,两耳需得闻天下事,不可羡耳闭之人,所以还是我闭嘴吧。”姑布晚明白魏伯修的话中意,识趣闭上了嘴,不再说那些麻犯人的话了,而是转头躺进榻里,“陛下,夜深了,睡吧。”
第19章 双面君
姑布晚的言语和态度与前上辈子大不相同,上辈子她腼腆怕羞,重活一世后可以面不改色对着魏伯修说一些麻犯死人的话,一个爱字常挂在嘴边念,颇有情意似的,即使魏伯修知道这些情话没有几分真,却也心甘情愿受其蛊惑。
受蛊惑身上不会少块肉,不过就是口袋里少点金银珠玉而已,少了金银珠玉,但能娱耳娱心,有何不好?魏伯修的心里总是这般想。
每回说完这些话,姑布晚都想默默自己的脸颊是不是厚如城墙了,要不然怎么情话能越说越顺溜,也越说越从容了。
不过她的脸皮本身就比较厚实,要不然也不会和魏伯修厮混到一起去了。
“什么以珠玉饲卿卿,这淫荡之人就没安好心。”姑布晚想起魏伯修当时说的甜话,肚子里就是一股闷气,对着镜子怪声怪气自语起来。
魏伯修以珠玉饲她之前,在榻里要她启开双股,主动就茎。
她脸皮厚是厚,可是哪里经得住他这般那般调戏的,主动就茎了,他目孜孜不雅观玩之际,嘴里开始嘀嘀咕咕说些让人耳热心跳的话,说什么卿卿小径皆奇,唤醒龙君又把龙君锁,结了花蕊,生了馥郁之气,点点扑入龙君眼儿里,惹来狂蜂又将彩蝶引,叫龙君沾泥逐浪,忘乎所以。
弄到浓情蜜意时这些话倒是添情趣,只是添太多了便叫人觉得两下里都非常羞涩,姑布晚不明白,魏伯修一介提刀耍剑的莽夫,怎会有两幅面孔,朝堂之上那人人敬畏的君王,到底是从哪儿学来混帐言语。
总不能是从那些稗史里学来的,那些稗史里的言语可不及他口中说的叫人脸红耳赤。
魏伯修在姑布晚的面前不会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