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你如实回应道:“没有。”
这简单的两个字还没说完,你就感觉一阵尖锐的痛觉袭来,让你最后一个字的尾音都被吞没。
几乎只有两秒的时间,那种感觉便消退下去,只余下那种持续而缓慢的生长。
你调整着呼吸,刚准备组织语言进行讲述,就见丹恒写道:或者,你更愿意直接同景元说。
“不行!”你立刻回应,“我能解决的,先别告诉他。”
只要能将那只机制怪打倒,你的问题根本就不算问题。
实在不行你还可以搜个攻略,保准找到最高效精准的解决方案。
紧接着,你看到对面有人抽出丹恒手中的笔,写下一行字后向你转来。
上面清晰地写着:怎么,不是你让我在结束后再同你说吗?
你瞬间回想起,这就是你在洞穴内说过的话。
你极为缓慢地抬头看去,确认方才还仅有三个红名的车厢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变作四个红名。
所以,当时并非臆想出的幻觉?
你茫然地看着对面的红名,随后立刻抓起桌上的墨镜戴好,心虚而小声地辩解道,“的确是你同我说,但又不是我同你说。”
说完,你又立刻恢复正常音量担保道,“但我什么都会说的!”
第70章 未结束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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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向你发来的第一个问题只有简单的两个字:疼吗?
你下意识想回答说不疼,但方才的痛觉仿若还带有余波般从记忆中翻涌而出,以至于你卡顿一瞬,没能第一时间做出回应。
等你再想回答时,已然错过最佳时机。
若是在沉默后再说“不疼”,看起来就像是一种拙劣的掩饰。
于是你比划着回应道,“一点点。”
丹恒抬手敲了敲桌面,向你发来提醒。
好吧。在这方面,医生是不可被欺骗的。
你将方才比划的缝隙扩大了一点,补充道,“那就再加一点点。”
指尖的距离被控制在一个很好的间隔,看上去加不加都没什么区别。
对此你格外满意地点头重复道,“就是这样的点点。”
说完,你就看到景元又写:你曾向我证明,你没有痛觉。
你立刻警觉起来,“不是骗你,我真的可以没有!”
甚至于,只要你想,就算把自己的血液当喷漆呲都没事。
当然,介于血迹的难清理程度,你是绝不会这么做的,否则帕姆说不定会跳起来打你的膝盖。
而且景元也绝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但现在,你听不到他的语气,看不见他的态度,只能看到纸上的字一个个被写下:什么叫、可以没有?
“当然是字面意思的可以没有。”你坦然回答,但这种设置对他们来说应该不好理解,因此你类比解释道,“就像玉兆调节音量那样。”
这样就简单易懂了吧?
你满意地看着方才用以的纸上不再出现任何文字,于心中自我夸赞道:简直就是天才的类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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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玉兆调节音量那样。”他以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仿若他自身也带有可控的组件。
但血肉之躯又怎么能和全是机械零件的玉兆相对比?
再加上那一句“可以没有”
所以,从来都没有什么失去痛觉,有的只是习惯性的自我保护。
久而久之,能感知到疼痛的阈值便被拔高。
也就是说,绝大多数人难以忍受的程度,对他来说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或许,这对如今的他而言,的确是利大于弊的。
而暂且略过这一点之后,则是极为重要的一项内容。
景元提笔写道:你的魔阴值满了?
看到这个问题,他立刻摇了摇头,“没有,还在六十。”
不等再进行追问,他就按着墨镜主动解释道,“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有东西在我体内应该是体内吧?总之,只要杀了他,我就能立刻恢复。”
他这话说的轻松随意,但倘若他真有办法即刻解决,此时就不会是乖乖坐在这里回答每一个问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