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药水还没有滴完,夏安景额头的温度就开始缓慢的降了下来,
直到恢复正常,绍予琛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夏安景得嘴唇干裂,紧闭的双眼下淡淡的乌青,脸色也没有了之前的潮红,变得苍白无比,
整个人躺在床上,破碎感让他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布偶一样。
绍予琛从未退下的愧疚又加深了。
夏安景连着两次高烧,让他在床上整整待了一个星期,才被绍予琛允许下床。
夏安景也知道自己身体情况,更是无比乖巧,乖乖的躺着休息。
期间汤水都是绍予琛照顾着,没有假手他人。
表明心意后的两人更是每天如胶似漆。
“予琛,你都陪我好几天了,公司怎么办?”
夏安景又甜蜜,又忐忑。
“不用担心,要是我不在,绍氏就运转不起来,那些人就该卷铺盖走了,绍氏不留无用之人。”
“况且我在你睡着的时候也有远程会议,该安排的也都安排好了,不用担心。”绍予琛低头在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一吻。
夏安进对于这样的亲近已经习以为常,并不会在动不动就脸红。
“你在画什么?”
自从能坐起来后,夏安景就抱着平板写写画画,
绍予琛为了方便照顾他,索性也把工作搬到房间里陪他,
“我在画画……画设计稿,之前答应立轩给他设计一款独一无二的高达手办,”
夏安景虽然不想承认,画设计稿还是打了个转说了出来。
夏安景停下手里的笔,侧头回道。
“我还忘记问你,当时他是用什么威胁你让你给他设计的?”绍予琛现在对这个很感兴趣,合上电脑走到床边,把人揽进自己的怀里,把玩着夏安景的手指。
绍予琛的手指骨节分明,夏安景的明显要比他的小一号,两人十指紧扣,无比的契合。
而绍予琛无名指处的那一抹环形印记,却猝不及防的扎在夏安景的心上,
那是曾经戴着属于他俩婚戒的地方,
就算结婚没多久,夏安景就把它拿去给汪修彦当了折现当做赔偿款,
绍予琛仍然没有摘下来,一直戴在手指上,这个痕迹,应该是在自己逃婚后,他真的失望了,才取下来的吧。
时光在指节上留下的痕迹,短时间是没办法消失的。
夏安景在绍予琛看不见的地方红了眼眶,
心里也隐隐冒出一个念头。
他会将过往的亏欠,一样一样的弥补回来。
“也没什么,就是些陈年旧事了。”
的确是陈年旧事,当时和易立轩玩的疯,两人打赌飙卡丁车,输了的人必须答应赢了的那个所说的要求,
夏安景到底在最后出现了小小的失误,让易立轩险胜。
可没想到易立轩心思无比歹毒与天马行空,
不知道哪里找来一套女仆装,让他穿上跳一支舞,
夏安景开始严词拒绝,可架不住自己先答应的赌局,
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换上,
“我去,没想到啊,夏安景,你深藏不露啊,简直就是女装大佬啊,你这样出去只要不说话,谁都猜不到你是男的。”
易立轩目瞪口呆的看着好友的打扮,
夏安景长的五官精致,并不女气,也不阴柔。
可一身粉嫩的奴仆装穿在身上居然没有一点违和。
易立轩让他跳舞,夏安景坚决不再妥协,
易立轩无法,只好让他摆了几个猫女郎的姿势,
夏安景不知道的是,易立轩和狗差不了多少。
在他去换衣服的时候,就悄悄的把提前准备好的手机隐藏好,把这一段“耻辱”的过往保留了下来。
现在绍予琛问起,夏安景能说吗?
当然不能说啊!!
这是很光荣的事吗?
夏安景的躲闪多少在绍予琛的预料之中。
既然小孩不想说,他也没有不识趣的追问。
夏安景悄悄的松了口气,这么丢脸的事,绝对不能让男人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