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工作。梁清屿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间,正准备过去休息室逮人。
就看到尤绘朝着不远处一辆保姆车走去。很快,她上了那辆保姆车。
而那辆车的车牌号梁清屿再熟悉不过。
看着保姆车的自动门关闭。
梁清屿刚掏出车钥匙准备追上去,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找到男主演:“把你的车借我开开。”
他懵着,但也没忘掏钥匙出来:“我那破车你也要?”
梁清屿说得直接:“我的车不方便跟踪。”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车开上路行驶了十分钟后,司机发现了不对劲,跟后座的梁俢垣说:“梁总,我们被跟车了。”
梁俢垣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向后方紧追的黑色小轿车:“不用在意,开你的,别踩急刹。”
“好的梁总。”
尤绘余光瞟到,梁俢垣看过来了一眼,她大概能猜到跟车的人是谁,但梁俢垣不主动提,她也不会主动说,毕竟她也并不清楚,梁俢垣知不知道她和梁清屿以前的事。
一个小时后,车停在话剧院门口的停车坪。
柔拉推着梁俢垣进到话剧院里面,他们的位置是二楼的包厢。
走到电梯口时,柔拉停住了步子,对尤绘说:“尤小姐,我就不上去了,还请您来推少爷。”
尤绘看了梁俢垣一眼,他依旧温柔的笑着。
她点了下头,应了好,来到了梁俢垣身后,握住了轮椅的手推。
梁俢垣微微转头看向身后的尤绘:“第一次推可能会有点费力,可以走慢点,不用着急。”
此时电梯门已经打开,尤绘稍稍用力,将轮椅推出去。
语声温和:“好像还挺轻松的。”
听到尤绘说的这话,梁俢垣莫名有种和她的距离更近了一步的感觉,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也腼腆。
尤绘注意到了他微红的耳根子,心里多多少少有数。
很快,两人来到了包厢。这间包厢里只有一张椅子。
尤绘将梁俢垣推到另一侧的空位,自己坐在椅子上。两人中间有一张小圆桌,上面摆放着酒水和甜品。
梁俢垣微微垂眸看着不远处的舞台,又扫向已经坐了大半人的观众席:“你是不是还没有看过话剧。”
尤绘如实说:“对,这是第一次来。”
说到这个,梁俢垣就有点停不下来,话闸子仿佛被打开:“话剧演员都很厉害,所有的戏都必须一条过,还得能带动现场气氛,我很喜欢看演员们在舞台上奉献自己。”
“我时常会想,如果我也可以像他们那样活蹦乱跳,我大概会选择当一名话剧演员。”
话音落,他看向尤绘漂亮得如天使一般的眼睛:“我有位朋友是很著名的话剧演员,如果你对话剧感兴趣,我可以要她来教你。”
兴许是担心尤绘不好意思拒绝,梁俢垣眉眼一弯:“这事我们可以之后再详聊,或许你对其他有趣的工作也感兴趣,可以多发掘一下自己的爱好。”
又闲聊了一会儿,在话剧开场前,尤绘去了趟洗手间。
刚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正站在洗手台前洗手,微凉的清水冲去白皙柔软手指上的泡泡,下一秒,尤绘的手腕被握住,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就这样被粗暴地拽走了。
尤绘甚至没看清这人是谁,只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雪后松木的味道。
察觉到两人已经来到了一条无人的走廊,尤绘用力甩开手,脏话还没骂出来。
就听到梁清屿质问道:“我爹和我哥都行就我不行是吧。”他冷着这张脸,浑身透着戾气,样子极为可怕。
尤绘被他的问题问住,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已经不止一次放狠话,希望他不要来掺和这事,她和谁接触,为了点什么,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但他骂不走,不管说再难听的话,他气完那一阵又黏上来了。
尤绘有些没辙,已经想过很多办法。
怔了一秒后,她直言:“对,就你不行。”
梁清屿快被气死,一路跟过来,看到尤绘对梁俢垣笑,他气得牙痒痒。
如今听到她说的这话,他不管是气话还是什么话,他都忍受不了,脸色愈发阴沉:“尤绘,你非得气我是吗?”
尤绘依旧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冷漠到让人不适:“你别再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不值得。”
“值不值得不用你来说。”梁清屿几乎吼出来,嗓音中是压抑不住的怒气。
原本一个梁宗元就够让人闹心了,现在还来个梁俢垣。
她怎么就这么招梁家人喜欢呢。
也是这时,尤绘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她将手机拿出来看,是梁俢垣打来的。
正要按接听键,她余光瞟到,梁清屿正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备注。
就在梁清屿要伸手过来,把手机抢过去的时候,尤绘抢先一步退后,接通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