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断了,想必和他们秘而不宣的那些丑闻息息相关。
可交润竟然还能恬不知耻地建议让汤利收购中发?
无外乎知道汤家的人收购一个烂盘子就为了和交润做个朋友,这值得吗?
顾宝宁担忧太多,捉着汤问程的手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知道这不是我该问的,但”
“为什么不该问?”
汤问程摸他的下巴,脸颊,“我的事情你都可以问。”
顾宝宁哼了一声,和他单刀直入地讲环中心的汤利汇,“所以汤利汇选址在a3,前提是你们要收购中发,谢开云他们把这笔烂账算在你们头上了……”
汤问程笑笑,“他又不是中发地产的人,他替交润牵个线。”
顾宝宁知道他在替谢开云遮掩些什么,懒得询问。
“在滨城的时候老师接过一个案子,什么制造业巨头起诉供应链外资,告来告去人家那一整条供应链的老板是那个巨头的私生子……交润这么多年照顾中发地产,那些倒台的里面说不准哪个就是中发的爹!”
汤问程用手指堵住他的嘴唇,眼神是责备也是夸奖。
宝宁太聪明了,太聪明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下场。
一颗剔透的心是要好好呵护的,汤问程捏着他的脸晃晃,不是玻璃做的也要藏好,扯到面前亲了一口。
“自己知道就好,别告诉小莱。”
“开玩笑,我告诉他……那不得整个西塘都知道了?”
汤问程笑,转而闭上眼睛。“你汤叔叔觉得这桩买卖划算。”
公司不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
顾宝宁知道这些繁琐沟通的背后要付出多少时间,他轻轻用掌心捂热汤问程的太阳穴,替他按了按头。
这是稀疏平常的时候,他还是很贴心的小棉袄,知道汤问程也有他的不容易。
作也作了,承诺也有了,顾宝宁自然是要唱另一场温柔戏码的。
所以手上鞍前马后的,嘴上试探着,“是不是累了?回去还是早点睡。”
“操/你还是有力气的。”
“以为我不敢扇你是吧?”
宝宁佯装一种生气的样子显得稚气。
汤问程又想咬他了,甚至顾宝宁已经提前看出来赶紧捂着他的嘴。“敢咬我试试?你什么毛病。”
不过到了床上顾宝宁终于明白了,汤问程也明白了,不是病,可能是憋太久心理出了问题。
床上顾宝宁埋头钻在枕头夹缝里,忍着不肯叫,太疼了,疼得灵魂出窍。
小时候要打针如果叫出声的话只会越来越害怕,他索性就不叫,只能闭着眼睛倒数。
总会结束的。
可没完了,数了好久好久……
“……我真的要死了,唔!”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汤问程掰他的脸,看他牙齿咬得紧轻轻啄了一下宝宁的嘴角,“疼?”
“嗯,好疼。”
“明天就不疼了。”
顾宝宁趴不动了,恍恍惚惚像听见了什么恶魔在讲话,恶魔说:明天就不疼了……
什么?
“明天也做?!!!”
他一扭头,汤问程扣着他的肩把他按在被子里,“嘘,安静点宁宁。”
夜里没有开灯,梧桐路的房间是一种米调的白,顾宝宁更白,水一样,汗淋淋,整个脊背沿着呼吸起伏,尾椎骨是一种烙印般的深刻。
不要说话,感官更强烈。
他好像可以嗅到汤问程身上的香水味,对,他亲手挑的。
也可以感受到指腹的温度沿着后颈,脊柱,一点点就这么往下滑、然后一并没入。
“唔……不行的,难受。”
“说了安静。”
汤问程看他难熬的样子,选择替他短暂舒适一会儿。
海水火焰顾宝宁总是会迷失,喊出来也是身不由己的哭腔。
“你要是心疼我咱们俩以后就互相搭把手……真的难受。”
顾宝宁毛病多,汤问程拍拍他的大腿,“我不心疼。”
顾宝宁觉得躺着很难堪,但还是被一把掀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