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
姚桃桃没有理他,自顾自吐了个昏天黑地,吐完,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去卫生间漱口,全程看都没有看晁日升一眼。
可是晁日升却看到了凉席上留下了一抹红痕,他懵了。
这是来例假了?还是怀孕了因为呕吐见红了?
不管了,先去医院再说。
要是后者,那问题可就整大发了。
他一时着急,也顾不得装肚子痛了,赶紧拿着衣服去卫生间帮姚桃桃穿上,随后拿上钥匙和钱,直接把人带去了医院。
姚桃桃出乎意料的配合,就像个提线木偶,让检查就检查,让躺下就躺下。
最终晁日升拿着病历单,整个手都在颤抖,怀孕了,先兆流产?
天哪!他到底在做什么?明知道她有怀孕的可能,还演什么戏啊。
这下好了吧!急死他了,赶紧拽着医生问东问西。
可是医生也不能确保一定没事,毕竟现在月份太小了,连胎心都听不到呢,只能给姚桃桃挂了点硫酸镁,又开了点保胎的药,让他们回去注意观察,有了新的情况再来医院。
两口子回到家里,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一个脸色苍白,恶心得不想说话,一个满心愧疚,心虚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先按照医嘱,让姚桃桃躺下,别乱动,随后晁日升便去了厨房,又是熬药又是煮汤的,忙得不可开交。
也正好用忙碌掩饰他的心虚。
事已至此,姚桃桃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其实想过直接把孩子打了,可是万一呢,万一不是晁日升动的手脚呢?万一真的是套子不行呢?
总得给晁日升一个辩解的机会,没想到,晁日升的心虚是那么的真实,可他即便心虚了,居然也不愿意坦白。
她给他机会了,是他自己没有抓住的,这不怨她。
等晁日升忙完,端着汤汤水水的进来,才发现人不见了。
也许是姚桃桃不舒服,只是出去透口气?
怀揣着一丝侥幸,他打开了衣柜,却发现姚桃桃的重要证件和钱包都带走了,一定是趁他在厨房忙碌的时候没听见,就那么悄悄地走了。
她不要他了!
这一刻,失去这个女人的恐惧让晁日升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张,他甚至来不及锁上柜子,赶紧扑到床头柜前,给姚栀栀打了电话,随后便冲出家门,找人去了。
姚栀栀也是服了,这个晁日升,怎么屡教不改。
想要孩子不会直接说?非得偷偷摸摸的搞小动作?
可是不等她训人,晁日升就把电话给挂了,无奈,她只好打给了姚檬檬,让她赶紧找人去。
姚檬檬吓死了,赶紧通知了姚樱樱和姚柠柠,又去派出所报了警,可是一个成年人才消失个把小时,派出所是不会立案的,最后姐妹几个只能把所有认识的亲戚朋友都发动了起来,大街小巷的,到处寻找姚桃桃的踪迹。
却不知,此时的姚桃桃,已经浑浑噩噩地来到了一个片区的卫生所,准备做人流。
可是大晚上的,卫生所值班的只有实习医生,是个新手菜鸟,还是内科的,根本不会做人流,无奈,姚桃桃只好先办入院,等明天。
可是哪有做人流办入院的啊,小护士不肯,姚桃桃只好拿出先兆流产的病历单,坚持要住院,无奈,小护士只好给她办了。
等她躺在妇产科病床上的时候,她已经累得没有力气去思考她和晁日升的未来了。
她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凌晨两点半,一大群人找遍了城里的大小医院和卫生所,以及招待所、火车站等,终于有人摸索到了这间开在巷子里的片区卫生所。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早就跟姚桃桃各奔前程的曹广义。
他也没想到,姚桃桃居然没有用假名,大概是因为晚上做不了流产,又想强行住院,所以她拿出了病历单?
总之,不管怎么说,他找到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