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迁新屋,裴知凛本来想跟蔺遇白亲热一番的,但蔺遇白一心都扑在比赛和话剧上,难免就冷落了他,他也并不会感到灰心,反正他迟早会加倍地讨回来。
校庆很快就要来了,再排练两周,蔺遇白就需要上台了,所以,一周排练的时间,从原本一周两次改成一周四次。
裴知凛见到蔺遇白的次数越来越少。
蔺遇白太忙了,根本不顾上他了,注意力也不在他身上。
每夜睡前的热身运动也是草草了事。
他隐隐有些不爽。
虽然他能够表示理解,但就是很不爽。
蔺遇白自然而然也看出了裴知凛的不爽。这不,有一次,他要去戏剧社排练了,裴知凛说?:“你就在家里练,我?陪你练也是一样的。”
蔺遇白想了一想,觉得?也好,戏剧社人很多?,每个人排练的时间其实?很少,如果单独把自己的时间都匀出来,找个人专门陪练的话,说?不定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甫思及此,蔺遇白也就同意了,说?可以。
裴知凛将别墅二楼一间客房临时改造成了排练室,这里采光极佳、视野开阔,安装上了镜子,也方?便蔺遇白揣摩角色。
这天?下?午,两人开始排练。
蔺遇白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驼绒色亚麻长裤,身段显得?比平时要挺拔一些。
他开始对着镜子念台词了。声音比平时说?话要清亮,有点刻意拿捏的腔调。
裴知凛静静地听着。
蔺遇白念的周繁漪与周萍对峙的一段独白。
“你忘了?在这世界上,还有我?一个人,看着你,听着你,爱着你,也恨着你!”
念至这一句时,蔺遇白抬起手,指着裴知凛,仿佛是把裴知凛当成了周萍。
这个手势,这个眼神,与他平日温顺的样子形成很大的反差。
裴知凛握着扶手的手指微微一拢。
蔺遇白继续念台词,念完之后,才发现裴知凛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
他停了下?来:“怎么了,我?哪里演得?不好吗?”
裴知凛摇摇头:“很好,我?已经开始想象你穿旗袍的样子了。”
蔺遇白:“……”
饶是他再迟钝,此刻也听出了言下?之意。
蔺遇白面红耳赤,低低骂了一句“色胚子”。
裴知凛挑了挑眉:“说?什?么?”
蔺遇白顿觉心虚,揉了揉后颈:“没、没什?么,我?也很期待自己穿旗袍的样子,哈哈哈啊哈哈。”
“是么?”
裴知凛抱着胳膊静静看了他一眼,然而笑了:“我?刚好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蔺遇白嗅到了一丝不好预感,裴知凛拉着他来到了隔壁主?卧的衣柜前。
裴知凛从衣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打开看看?”
看着这个盒子,蔺遇白心中那个不想的预感愈发强烈了:“我?还要继续排练,可以晚点再打开吗?”
裴知凛笑盈盈地看着他:“你觉得?呢,宝宝?”
既然是裴知凛送的礼物,蔺遇白心中惴惴,肯定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礼物。
他拆开丝带,揭开了盒盖,盒中方?方?整整放着一件旗袍。
跟剧中周繁漪穿的那件旗袍样式很像,但细观之下?,又完全不同。
首先颜色就不同,这件旗袍是白色,裙周滚一道窄窄的蓝边,深灰的蓝与白,绉纱质地,抚摸起来丝滑如流水。蔺遇白真怕自己托举不起它,觉得?这件旗袍随时可能会从掌心缝眼儿?里溜走。
这件旗袍不论成色还是质地,都是极好的,
蔺遇白打心眼儿?里喜欢,看一了一会儿?就挪不开眼了。他很喜欢一些非常有设计感的裙子。他也读过一段时间的张爱玲,他觉得?这件旗袍就像是从张爱玲的笔下?走出来的。
裴知凛静静观摩着蔺遇白的反应,“这么喜欢,不让穿上?”
若不是蔺遇白还有点理智在,指不定就真的要跳进裴知凛的陷阱里了。
蔺遇白后退数步:“我?才不要穿呢!”
一旦穿上了,那还了得??
裴知凛见蔺遇白要溜之大吉,阔步上前,轻而易举地阻住了他的去路:“宝宝~”
蔺遇白如一只危机感十足的猫,汗毛都要竖立起来了:“你要干嘛?”
裴知凛道:“是你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嗯?”
蔺遇白:!!!
蔺遇白弱声道:“能不能都不选呀?”
裴知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那我?帮你穿吧。”
说?着,作势要拿起旗袍帮蔺遇白穿上。
蔺遇白狗急跳墙道:“我?可以自己穿的!!!”
言讫,拿起旗袍就去浴室换了。
过了一会儿?,蔺遇白穿着那身月白色旗袍轻轻走了出来。尺寸是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