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栖鹤挑眉:“怎么说?”
狐五爷伸出爪子指他:“他那么自然就把我是美狐的话题略过去了!”
“几个意思!”
裴栖鹤没忍住笑起来。
……
船上宴席。
楼思谦见李成璧离开好久,也有些坐立难安。
他忧郁地看向船外,长波河上波光粼粼,暗藏水流湍急……
脚步声将他的思绪拉回。
他兴致缺缺地起身:“恭王殿下,我无心饮酒,就先……”
“啊,楼城主稍候。”李成璧笑起来,指向身后,“我引荐两位美人给你瞧瞧。”
楼思谦一怔,有些恼怒:“不必!我……”
李成璧笑起来:“是青龙寨的美人。”
“青龙寨?”楼思谦愣住。
他这几日在李成璧的船上,消息没那么灵通,还不知道青龙寨背了抢劫官银的黑锅,疑惑地问:“是……长波河上,屡劝不改,讨要过河费的那个青龙寨吗?”
裴栖鹤:“……”
瞧瞧这青龙寨的名声,城主甚至说的不是“抢”。
他说的“讨要”!
“嗯咳。”裴栖鹤挠了挠下巴,“嗯,就是那个青龙寨。”
“我们来接你,城主。”
“你们……”楼思谦疑惑地上下打量他们,“不像是青龙寨的啊。”
裴栖鹤诧异:“你跟青龙寨那么熟?”
“我去过几次,想劝他们别再做这种事。”楼思谦如实相告,“因此大多数人都认得,你们究竟是……”
“哦——”裴栖鹤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说,“还没问,城主是怎么到了恭王船上的?”
“我从水里捞上来的。”李成璧忍不住指指自己,“那天正好福至心灵,忽然想吃长波河里新鲜的鱼汤,就把我们楼城主捞上来了。”
“可见,都是缘分啊!”
裴栖鹤又问:“所以楼城主是怎么到你网里的?”
楼城主叹气:“修建堤坝的官银快要送到,本来是要送往城主府府库的,但我前几日查出府内有人贪赃枉法,府库正在盘查,人来人往,不方便放这么重要的官银。”
“就想禀告太子,将这些银子暂时放在博山院库房里。”
“若要放进博山院,船停在另一个码头更好。”
他叹气,“官银之事非同小可,若是我本人不去,恐怕护送官银的官兵们也不敢轻易更改目的地。”
“可谁能想到,我的船行至半路,居然有人登船刺杀!”
“我只能冒险逃入水中……若不是被恭王捞起,恐怕也早就成了长波河中的水鬼。”
裴栖鹤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你没有修为,居然还能让你逃入河中,那看来不是少阳君亲自动的手。”
“或许……他与少阳君是同时出发。”洛无心开口,“少阳君前去劫官银,而楼城主竟然也在此时出城,少阳君手下生怕城主撞上少阳君行事,只能动手。”
“但城主又是皇帝亲自指派,没有少阳君命令,他们也不敢擅自杀人……”
“这才留了一线生机。”
楼思谦一时之间没跟上节奏:“什么叫……少阳君劫官银?”
他大惊失色,“少阳君劫了官银!”
“不止呢。”裴栖鹤眉飞色舞,“他把护送官银的官兵全杀了,就吊在青龙寨门口,说是我们干的。”
楼思谦更加惊慌:“青龙寨那么小小一个地方,如何干得了这种大事!”
“哎呀!”李成璧连忙捂住耳朵,“师兄!城主!你们下了船再聊好不好?我可不想知道这种大事啊!”
裴栖鹤凑到他耳边:“还有你皇兄把少阳君抓了想要借机敲打王家以免将来继位受制于外戚……”
“啊啊啊!”李成璧捂着耳朵跑到天星身后,“我没听见我全都没听见!”
“你姐都回来了,还怕这些?”裴栖鹤搭着他的肩膀,故意说,“收拾收拾,准备登基了!”
楼思谦瞪大眼睛,登登倒退两步:“你、你们……”
“哎呀师兄你别胡闹了!”李成璧苦着脸,“我也没想当皇帝啊,我当王爷也行的。”
成功把两人都吓得不轻以后,裴栖鹤嬉皮笑脸地拎起城主:“那我们走了啊,你记得离伏波城远点,这里到时候指不定要怎么闹呢。”
李成璧连连点头。
裴栖鹤笑眯眯问楼思谦:“城主,坐过飞剑吗?”
楼思谦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啊啊啊啊!”
他已经被带着御剑飞上了天。
“啊——飞走了!”李成璧撑着船上的围栏往外看,兴奋地回头招呼天星,“你看!他们御剑飞走了!”
“知道了。”天星嘀咕一声,“大惊小怪。”
李成璧面露向往:“你说,我要是仔细琢磨修仙,是不是也能会那些奇妙的变化、御剑之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