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呢。
小权儿跑去找小朵朵要显摆自己学会堆雪人了。
沈寄和魏楹回到房间。
她把小芝麻身上的厚实披风取下, 进了屋就不能再穿那么多了。
要想小儿安, 常须三分饥与寒。
“虽说长兄如父, 严父慈母。你也不用弄得自己像黑白无常一样, 小孩子见了你就躲吧。”
“黑白无常?”魏楹冲沈寄瞪眼。
就看到小芝麻学着他的样子也在瞪眼, 不由道:“她倒是一点不怕我。”
“你在女儿面前还是挺慈爱的。就不知以后的小包子是不是跟小权儿一样畏你如虎了?”
魏楹摸了一下下巴, “到时候我就把胡子留起来。”更有严父的架势。
“现在干嘛不留?”沈寄问道, 一边和小芝麻玩着。
“怕她揪。”束好的头发都要揪,胡子岂不是更方便。
“那小包子这么大点的时候也爱揪怎么办?难道你就能对他动用家法了不成?”
“这个, 好像不行。那就,等小包子会走路了再留。”
沈寄瞅着魏楹光滑的下巴。
想象了一下他年纪大了留胡子的样子,不由轻笑出声,“你板着脸已经够严肃了,再留胡子还得了。我可告诉你,我怕被胡子扎。”
魏楹小声道:“胡茬子才扎脸呢,留长一点不会。不然我们试试?”
这个年岁一段日子不刮胡子,也就留起来了。
“我才不试呢。不然你留了扎小芝麻,看她会不会躲你?”
魏楹摇头,那可不行。
这些时日天天培养感情,父女俩的感情可是急剧升温。
小寄一直带着小芝麻,优势本来就很明显了。他可不能再落下一段。
这样的日子让沈寄很是满意。
只是过了元宵,魏楹能天天陪着妻女的日子就结束了。
他如今管辖的扬州府,是两淮盐货积散之所、天下富甲之地。
事情既多且杂,方方面面的关系更是不能有一点偏私。
尤其是在如今夺嫡之争渐成白日化之时。
所以,能按时下衙回来吃饭就很难得了,更不要说其他。
一开始还能坚持每日回来吃晚饭,到后来就不行了。
时不时有应酬推脱不掉,回来的就越来越晚了。
魏楹歉然道:“等开春了带你去看扬州的江河,河上往来的大船络绎不绝”
沈寄推推他,“行了、行了,别空口白话许我了。开春了还不得更忙啊。你忙你的去吧,正事要紧。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这扬州府人物风流。知府大人你在外头应酬,美酒佳肴怡情取乐就不说了。那扬州瘦马、姑苏戏子的也能见识不少。这扬州地界可是个世风浮华之处啊。”
魏楹嗤笑一声,“你不在我都没往家里拉人,难道现在还能生出那个心思不成?夫人啊,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一边抱起小芝麻‘啧啧’在她脸蛋上亲了两口,“乖女儿,爹爹要去上衙了。你在家乖乖的啊。”
小芝麻睁着清澈的一双眼望着她爹,嘴角绽放笑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