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绑定某张小牌?”
……
4月29日下午两点,齐斯坐上开往金城齐家村的出租车。
开车的司机是老熟人了,自称叫“刘普”,坐在驾驶座上,不像前两次那么拘谨,嘴上喋喋不休:“小哥,我一看从江城到金城的大单子,就知道是你。我开了那么多单,就对你印象最深刻。”
齐斯不动声色,不置可否:“哦?是么?我记得我坐过你的车两次,是挺有缘的。”
“可不是嘛,近江小区这边一般没大单子,之前出了几起凶杀案,也没什么人敢来。我还记得你挺爱开玩笑的。”刘普寒暄两句,又说了开去,“最近天平教会闹得凶,听说香城那边死了不少人,世道不太平啊,别又像四十六年前那样……”
齐斯垂下眼,问:“你对天平怎么看?”
“能怎么看?且不说他们闹不闹得成,就算闹成了,管谁上台,我们不还是这么过着……说不定世道乱了,什么基金啊,贷款啊,也都不用还了。”
傍晚六点,出租车开到齐家村外,滚滚浓雾在村中的道路上弥漫,朝雾里望去,能看到影影绰绰的人形生物随风飘摇。
刘普作势要踩刹车,齐斯淡淡道:“开进去吧,我家住在村子很里面,有一长段路。”
刘普应了声“好嘞”,出租车拐了个弯往村里开去。
在车身完全被浓雾淹没的那一刻,齐斯感觉被阻隔的属于神的能力重新回到躯体,右手五指缓缓收紧,做出捏碎物品的姿势。
驾驶座上的刘普全身僵硬,像是被无形的存在扼住了咽喉,两秒后肢体又软了下来,方向盘上的双手无力地垂下,砸在座位旁边。
齐斯看到,他的右手尾指呈现木头的质感,顶端赫然拖曳着一条半透明的丝线……
第一百一十一章 诛正
4月29日午夜,无星无月的暗紫色天空下,浓郁的水汽笼罩整片齐家村的地界,携来腐烂的腥臭味和刺骨的湿寒。
费振奇踹开一间屋子的木门,举着手电筒走进去,点上床头的蜡烛,又将床上发臭的尸体拖到一边,搀扶着宁絮在床边坐下。
两人已经在齐家村困了两天两夜了,层出不穷的鬼怪神出鬼没,男女老少的尸体在田埂间堆叠,迷雾封锁了来路和去路,一经踏入便无法离开——此处俨然已成死地。
活人基本上都死去了,纸人多的好像杀不完,每走几步都会出现一口阴气森森的井,死者的僵尸时不时跃起,防不胜防。
宁絮本就负伤的身躯又添了好几处新伤,左腿无力地垂挂在腰下,是昨日午后在空地上歇息时,身下陡然出现一口枯井,一只鬼手从井口伸出,指甲掐断了她的筋脉。
右半边肩膀也血肉模糊,破碎的衣料下深嵌着僵尸的指甲抠挖出的血洞,边缘发青发黑,还在汩汩往下淌血。
齐家村大部分房屋的水电都停了,少数几个有水有电的平房一进去就都是鬼,明摆着是诱人上钩的饵。身上的伤口没处清洗,又在搏斗中沾了泥泞,已有感染溃脓的征兆。
费振奇看上去比她还要狼狈,外套浸透了血,已经全烂了,一道狰狞的血口从胸口划到腹部,再深一点就能将他开膛破肚。
左手的五根指头断了三根,被用布条草草地包扎起来,像一捆粗制滥造的火把,淅淅沥沥地滴下血和脓。
他在宁絮身边坐下,骂骂咧咧:“这他妈是b级诡异?老子处理过的b级诡异都在幼儿园排排坐,这玩意儿够把半个科室按在地上摩擦了,评级处的那帮书呆子是没睡醒吗?”
宁絮摇了摇头,垂眼苦笑:“最终副本快要开始了,诡异游戏很多地方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些诡异事件哪怕处于现实,也和诡异游戏有千丝万缕的关联,没理由还是原来那个规格。”
“可不,这次真的栽大了,我这辈子还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估摸着回去我俩有一个是一个都得申请伤退,可得叫那帮人多开点抚恤金和退休金……”
费振奇嘀嘀咕咕地说着,血迹斑驳的右手颤颤巍巍地伸进怀里,摸出一根被血水浸得潮湿的香烟来,在身旁蜡烛的外焰上点着,叼在嘴里,满足地半闭起眼。
“这节骨眼儿就得嘬这么一两口,我师父他老人家今年非和自己过不去,说要戒烟,以前情绪上来了是抽一口,现在是嘴巴没个把门。”费振奇掸了掸烟灰,几点火星子溅在地上的腐尸脸上,“宁妹子,我这么跟你说他,你回去可别找他学舌哈。”
宁絮莞尔:“廖主任快退休的年纪了,戒烟也是为了身体健康。”
费振奇一咧嘴,龇开一口血槽牙:“嗐,就这么一说。我抽烟算是被他带的,那年头我村里闹鬼,老头子背着大包过来,嗖嗖两道黄符,全给料理了,完事儿后点上根烟,我寻思真他娘的帅。
“后来被老头子忽悠进了诡调局,跟着他混,他每次抽烟准塞给我们每人一条,说什么不抽烟不像他手下的人……”
被困在鬼域之中,稍不注意便将万劫不复,两人前两夜都不敢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