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多将女子清誉看得比子嗣更重要,而我未婚夫,他容貌气质衣着皆是不俗,定是什么门第森严的贵人子弟,我如今被他撞见这副模样,想是洗光长流大江也洗不清了。
虽说我对他没有多大好感,加之翠叠烟柳那一夜和屠妖大会我身败名裂一事,我已早不打算和他有任何交集,但有一件事我不得不依赖他,那就是寻到我的父母。
思及此,我顿时头疼无比,怎么偏巧就被他破门而入了?
若是他找我爹娘退婚,若是他把我拉到市集当众批斗,若是他召集一帮人来把我浸猪笼,吞辣椒,往鼻孔里塞绿豆,就算我忍得过去,可是我爹娘的脸往哪搁,我可不想一回去就给他们丢人。
头皮忽的一麻,我抬起头,这男人竟一直盯着我的脸,眼眸如鹰般锐利,光芒晶亮。
我忙低下头,胳膊轻撞了下花戏雪,他朝我看来,我使眼色,示意他快赶他们走。
但这家伙真是卯足劲要和我对着干,他嘴角讥讽:“我为何要听你的?”
我略一思索,立即抛出好处:“你若帮我,我便说服夏月楼,到时可以让你当卫真的妾室……”
“够了!”他怒喝。
我那绿的发油的未婚夫这时开口:“擅闯之罪,多有冒犯,还望二位莫往心里去,不打搅二位了,君琦,我们走。”
他不再看我一眼,转身离开。
那蓝衣女人似笑非笑的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把我看得快要骂人时,她退出房间,将房门带上。
我立刻回头看向花戏雪:“真是婆婆妈妈,磨磨唧唧,要不是我衣衫不整,我早就摔凳子,拿夜壶将他们轰出去了!”
他冷目望来:“衣衫不整?野猴子貌似不需要穿衣服。”
我嗤笑:“死狐狸都人模狗样了,你管野猴子干嘛?”
他面容森冷,厉目瞪我一眼,而后起身整理凌乱的房间。
我坐在一边冷眼看着他,看着看着,竟无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起身一起帮忙。
他朝我看来,眉毛微挑。
我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我和他分明应该是死对头,上次见时他还把我关在山洞里好几日并以卫真和夏月楼的性命来威胁我,就算这次救了我,可谁知道他安的又是什么心。
我瞪他一眼,帮他将桌上乱掉的食物整理到一起。
但真如我所想的那样,我和他还真是一对死对头,理着理着,我们又较起了劲。
起因忘了,总之跟烧鸡有关,于是越吵越凶后,他将那只支离破碎的烧鸡朝我扔来。
我用尽力气凝出神思砸了回去,被他以神思逼回。
我们紧紧盯着烧鸡,它在我们的视线里来回摆动,看的快要斗鸡眼了。
实在坚持不下了,我猛的蹲下身子,烧鸡顿时朝我后面飞去。
我随后跳起扑去,打算偷袭,却不知踩到什么,脚下蓦然一滑,我忙金鸡独立稳住身形。
花戏雪反应激烈的大步后退,曲腿捂住裆部,大怒:“你还是不是女人!”
我好无辜:“……”
僵持片刻,我缓缓朝他双手遮掩的地方看去。
他面色十分难看,恶狠狠的瞪着我,我不服输的和他对瞪,他忽的一顿,怒意如海浪般退散,最后竟含羞带臊的别过了头去。
我:“……”
第090章 记忆
乱七八糟的房间终于整理好,花戏雪打开门窗通风换气,冷声道:“我去看看药好了没。”
我冲他的背影努了努嘴,揉着腰肢走到窗前。
阳光和煦温暖,清风舒惬,这家客栈处繁华地段,极为热闹,周边商铺茶馆林立,街上满是行人。隔街有一条花红柳绿的莺燕长巷,歌声绵延,重艳浓香,又是个男人们的温柔流连处。
我漫不经心的随意打量着,目光扫过远处一家饭庄,在门口瞅到一对熟悉身影,我揉揉眼睛,想看的更清楚些时房门被一把推开,花戏雪换了身白衣,扔来一个包袱:“换上。”
“你来看看,那是不是卫真?”
他直接将窗户关上:“不用看了,就这小子。”
“你怎么知道?”
“黄珞喜欢那家的午茶,傻大个这几日天天带她去。”
“黄珞?”
他嫌弃道:“你先去换身衣服行么,怎么又把上衣穿回去了?”
我打开包袱,都是衣物,衣料一看便是佳品,我抬起头:“谢谢。”
他长眉一轩,哼道:“这还差不多。”
伙计很快送来温水,满满一个浴桶,花戏雪把窗扇关上,不厌其烦的又出门了。
我褪尽衣物,腰肢肿的很大,纱布上下的肉肿的红红的,又刺又麻,卫真那一下扔的可真狠。
我艰难的俯下腰将巾帕沾水,微微拧了拧,从头开始擦,来回擦了四遍,我翻出衣物,不由一愣,他竟连亵裤和肚兜都一并买了。
肚兜和我身上的一样,淡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