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讯那一边是装潢素雅的吊灯,桑因凑近光脑,才勉强能听到微弱的脉搏跳动声,他立刻就意识到弥斯应当是出事了。
火急火燎地赶到弥斯家里把虫送进医院,到现在心脏都被吓得还没缓过神来,都怪莱昂纳,可恶的莱昂纳。
弥斯缓缓睁开眼,入目就是一片白色,他稍微缓了几秒,就反应过来应该是被送到医院了。
“我没事,谢谢你,桑因。”
听到雄虫微弱的气声,桑因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不会真是你那只没用的雌君干的好事吧!”
弥斯想安抚一下正在气头上的朋友,可许多没进食的身体,让他行动起来实在是有气无力。
雄虫扭头看向旁边战战兢兢的医虫,“可以给我一些吃的吗?昨天忘记吃饭了,有些低血糖。”
弗里斯松了一口气,竟然真的是饿晕的,饭碗保住了。
“冕下,你长时间没有进食,目前只推荐吃一些流食。”
弗里斯将偷偷准备好的食物端出来,然后就感受到来自殿下的危险视线,手都被吓得抖了一下。
“这,这也是,为了冕下的健康着想,还望冕□□谅。”
说着,弗里斯还偷瞄了殿下一眼,太恐怖了,这就是虫皇继承虫的威严吗?他只是一只小小的医虫,承受不了任何压力啊,救命!
“谢……没关系,麻烦了。”
弥斯压下了脱口而出的感谢,他还记得桑因阁下的说过的话。
稍微喝了几口难以下咽的流食,又缓了几分钟,弥斯才勉强恢复了几分气力。
“桑因,我没事,只是自己忙忘了,和少将没什么关系。”
“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雄虫眨巴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拽着他的一节袖口,桑因不由得有些心软。
“我没生气,但你那只雌君真应该去帝国的军事监狱里走一遭。”
“桑因。”
弥斯偷偷看了一眼医虫,似乎是有什么悄悄话要说。
弗里斯十分识趣地退下了,虽然他也对雄虫冕下晕倒的原由十分好奇,但还是小命更加重要。
弥斯见医虫走了,才拽着桑因慢慢地解释一番。
桑因算是听明白了,但他实在是不理解。
“就为了那只军雌的随口一说,你就把自己折腾成现在这副模样?”
弥斯怎么是一只恋爱脑虫,他怎么没看出那只蠢货有什么优点,可以把虫迷惑成这般模样。
桑因说落了他个把小时,最后还是看他头都快缩进被子里了才停下。
“弥斯,他真的配不上你。”
弥斯眉眼低垂,小声地说:“少将在战场上救过我,所以……”
“而且,少将其实对我还挺好的……”
雄虫的声音越来越小,可能是看到朋友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总算是意识到他好像不解释反而更好一点。
“他对你好,然后让你在家里饿晕了?”
“他对你好,早上临走的时候,能看不出来你脸色煞白?”
“他对你好个屁!”
弥斯有些惊讶地抬起头,似乎是没想到帝国的皇子生气的时候,也会如此……粗俗。
桑因也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又看到雄虫震惊的眼神,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可恶的莱昂纳,肯定是这只言语粗俗的军雌影响了高贵的他。
“看什么看!我才是为了你好。”
“你今天必须和那只虫断了!”
弥斯把头埋进被子里,隔着一层,声音都有些闷闷的,“我再想想吧。”
“有什么好想的,帝国随便拉一只虫出来,都比你那只雌君好个千倍万倍的。”
桑因一开始还觉得路西法这么阴狠,得不到小雄虫的心十分正常,可狗屎在前,他真的不知道路西法到底输在哪里。
“桑因,哪怕是……也要给我一些时间吧。”
桑因气坏了,“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