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就回房睡觉了,剩下的宾客各怀心思,确定目标抢先出击,人皮面具一摘背后全是万年老狐狸。
邓迟看着时间离散场还早,眼珠子四周转了转:“你那小朋友呢?挨了一棍没事吧?在樊州岛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俩不对付,但看他毫不犹豫冲上去护你的样子也不像仇家啊。”
当时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沈时然就已经跑上去了。
陈瑾佟没回他后半句明里暗里的调侃:“什么小朋友,他就比我小几个月,你也没比我大多少。”
“好好好,那就朋友,好朋友。”邓迟低头在手机上疯狂操作,“他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他不想来,而且普通人少混这种名利场,里面能有几个好人。”
陈瑾佟挽起西装袖子,盼天盼地终于盼到主会场陈老爷子走了,他再跟长辈周旋一阵也能找个理由溜之大吉。
断断续续喝了有三瓶多的酒,即便他酒量还不错,现在头脑的清醒系统也开始报警,提示即将停运。
邓迟跟他有一搭没一搭闲聊:“那你联姻这事儿你爸怎么打算的?这顿打挨了,然后呢?”
“不知道。”陈瑾佟很诚实。
他真不知道,甚至还没有应对策略。
要不是因为他爸是个gay,他今晚的大不敬话术就要从自己硬不起来转变成让他爸去老牛吃嫩草。
“你不是一向喜欢明艳款的大美女吗?”邓迟老神在在地问,“圈子里这么多同类型的你就没看上过一个?”
“没有。”陈瑾佟说。
不仅没看上的,他连那些老板家有没有孩子,是男是女是狗都不清楚。
之前陈立武带他去应酬,那段时间正好他和沈时然分手。
饭局上对面老总炫耀自己孩子这好那好,陈瑾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轮到他奉承人家的时候混沌的脑子张口就是夸孩子长得很像老总,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老总高兴得脸都黑了。
等散场了他才知道,老总是弱精症,所谓的孩子是条狗,还是一辆长相潦草的拉布拉多。
邓迟显然不满足这个答案,狂轰乱炸连番追问:“哥们跟你心连心,你跟哥们讲实话,是还没放下你的前任还是你背着我偷偷弯了?所以对大美女一点兴趣都没有。”
陈瑾佟狠狠白了他一眼:“暂时没有这个癖好,你当我是你啊。”
看他说完就要走,邓迟又拉住他,刚刚摆弄那么久的手机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我家要招个新管家,帮我挑一个。”
相册存了六张男人的照片,都看不见脸,但无一例外全是二十来岁正值青春年少的小伙子。
陈瑾佟艰难地开口:“选的是正经管家吗?没有额外业务?”
“当然没有,我是正经人。”邓迟急哄哄的,“快点选一个喜欢的,不用管其他,就你第一印象哪个符合你的审美。”
“不看业务能力看长相,你是选管家还是选妃?”
邓迟充耳不闻:“业务能力可以后天弥补,但丑是一辈子的事。你自己也是个颜狗,半斤八两。”
陈瑾佟大致扫了眼,有两个难舍难分实在挑不出来,他就都选了。
“就这俩吧,看着还不错。”
把手机还给邓迟,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去会场露个面然后回房间。
等他走远后邓迟才饶有兴致半眯着眼端详照片,另外四张是他随便找的,至于陈瑾佟选的那两张都是他跟沈时然出去讨论改装车时候偷拍的。
突然想到什么,他连牛排都不吃了,果然转战陈瑾佟的社交平台开始翻找他之前发过所有和他女朋友有关的动态,试图找到一些能辨别身份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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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然在床上抱着被子躺了许久,望着眼花缭乱的菜品还是很没出息地一眼看中了那碟最普通的牛肉炒饭。
毕竟是陈瑾佟亲自吩咐过的,佣人送来的东西很多,甚至大部份菜连他能接受的辣度口味都考虑到了,分别装了两份。
沈时然舍不得浪费这些东西,只拿干净的碗把自己要吃的装好,其他原封不动盖上防尘罩。
餐车很齐全,但还是百密一疏,没有水。
他吃完炒饭抻着脖子差点干巴死,陈瑾佟房间也没有烧水壶,他便打算去外面看看。
在今天之前他从没想到人类可以拥有占地这么大的房子,老宅大到他从盘古开天地开始打工都还不上房贷,白送给他也住不起。
家里的佣人现在基本都在会客厅,他在外面绕了半天也没找到能烧水的地方,倒是无意间在走廊尽头看到一间房。
要是以前谁跟他说在家会迷路他绝对要骂那人装逼不打草稿,但现在他高低要夸一句太有见识了。
他敲了敲门,没人应。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推开门,里面却不是茶水间,而是卧房。
迎面吹来股不属于这个季节的阴冷风,房间卫生打扫得一尘不染,陈设明显是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