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您能亲自来真是我们的荣幸。”
沈霁的瞳孔骤然收缩,舌尖抵住上颚,硬生生将翻涌而上的情绪咽了回去。
“沈医生?”一个女医生疑惑地唤道:“你刚才说到基因外显率”
沈霁的五指陷入掌心的疼痛让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抱歉,携带相同突变的后代中,女性发病年龄普遍比男性晚5-8年”
他强迫自己的视线回到平板上,却发现那些数字和曲线全都扭曲成了父母病床边心电图最后的直线,而在另一层楼的特需医疗部里,赵家老人刚刚醒来,赵国正满脸堆笑地握住院领导的手:“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啊。”
“欸,原来你是医生。”赵又言先看到沈霁,穿过人群走到他的身边:“怪不得。”
沈霁向同行们说了声“不好意思”,侧头时无框眼镜滑落了几毫米,露出鼻梁根处那颗淡淡的痣:“嗯,你难道也是医生?”
“你不看电视吗?”赵又言笑着凑近半步:“我好歹也参加过综艺,准备拍一部s级的网剧。”
“不好意思。”沈霁后退半步拉开距离,镜片后的目光落在他身后某处:“我平时的确很少看电视。”
“又言,这位是?”
赵国正走过来,拍了拍赵又言的肩头,后者赶紧给他介绍:“这就是我昨天给你说的在餐厅帮了我的人,你说巧不巧。”
“谢谢你。”赵国正的视线扫过他胸前挂着的名牌:“你是南港岑安医院的?过两天我们也要回南港。”
“嗯。”沈霁面上依旧维持着得体的微笑,没有说多余的话,刚要转身离开时,忽然被赵又言叫住。
“沈医生。”他身上罗意威的香水味萦绕过来:“今晚有空一起吃饭吗?昨天的事还没有感谢你。”
沈霁礼貌地拒绝了,但是赵又言却不死心继续邀请,他只好答应。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后,沈霁便离开继续与同行交流,赵国正见赵又言一直凝着对方的背影,瞬间变了个脸色。
“你没结婚前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还有”他说:“你在国外玩的那些花样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回国了还是注意一点。”
“iknow,我有表现得认真吗?”赵又言的手摩挲着手机边缘,笑得随意:“不过就是看他长得帅而已啦。”
晚餐时,赵又言特意选了靠窗的位置,烛光在沈霁的镜片上若隐若现,将他清冷的轮廓镀上一层暖色。
“听说这里的法餐很正宗。”赵又言坐下,拿过菜单:“沈医生喜欢鹅肝吗?”
沈霁将餐布对折放在膝上:“都可以。”
整个晚餐期间,赵又言像只开屏的孔雀,从剧组趣事聊到海外见闻,沈霁大多时候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应一声,只有在赵又言提到某个医学相关话题时,他才会多给出几句专业见解。
“沈医生真是”赵又言笑着摇头,突然脸色微变,匆忙从手包里摸出哮喘吸入器,吸了几口。
沈霁的目光落在他手上的吸入器上:“你用的是哪款药?”
赵又言眼睛一亮:“之前在瑞国一直用的budenide,但国内没有。”他把吸入器放回包里:“我现在用的是医院给的。”
“用沙美特罗更适合你。”沈霁的食指轻敲着杯壁:“我问了同事,这个稳定性好,几乎没有副作用,更适合轻微型哮喘。”
“哦哦,我看看。”赵又言掏出手机搜索:“医院给配的药都是与医药代表合作的,还是有个医生朋友说话更可靠一些,我爸主要是做养护的,在用药方面肯定没有你们专业。”
沈霁没说话,拿起公筷夹了块糖醋小排放进骨碟。
“欸”赵又言继续在网上搜这药的信息:“生产这药的公司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听我爸提起过”
这药是裴志远公司与柏国asklepioskliken公司联合研制开发的。
双方谈合作,企划书再漂亮,谈得再天花乱坠,却没有先入为主,近水楼台先得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