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岩武打的?”
“啊?”chris猛地睁大眼睛,眼里闪过的慌乱,屈辱,还有一丝被戳破秘密的惊恐,都被沈霁一一捕捉到,但对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摇头:“不小心磕的。”
“烟头烫伤是同心圆状,利器划伤是条状并且边缘比较整齐,和你这些伤一样。”沈霁手指虚点在他左边的肩胛骨上:“这里的施暴者是左撇子,孙岩武就是。”
镜子里的人影突然僵住,那些精心训练的媚态褪去,露出底下的脆弱,当沈霁的手指移向他锁骨下方因注射留下的青痕时,chris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真的是医生?”
“你还在服用雌二醇?”沈霁的目光扫过他微微隆起的前胸:“这药的后遗症包括血栓风险,加上你背上这些伤的感染”他忽然翻过chris的手腕,露出静脉上的针眼:“你这是在减命,活不了几年。”
水龙头里突然溢出一滴水,“啪嗒”落下。
chris削瘦的肩膀渐渐颤抖,双手撑在洗手台边:“我没有选择,我是被我爸带到这卖给他的,他喜欢女人的软就让我吃这药,我只能听他的。”
沈霁猜得没错,刚才孙岩武掐着chris的腰时,他就敏锐地看出对方脸上转瞬即逝的厌恶,那不是欲拒还迎的媚态,而是生理性厌恶,而且其他变装皇后都穿着极其暴露的衣服,只有chris的长裙没那么露骨,可以完美掩盖从后背到大腿的伤疤。
他突然走到卫生间门口,利落地锁门,然后转回身走过去:“你想彻底离开他吗?”
第23章 跟我闹脾气?
chris眼里骤然一亮,迸发出近乎本能的渴望,可仅仅持续了几秒便迅速熄灭:“我很早就想,可是根本不可能。”
沈霁盯着他骤然失色的脸:“他这人有施虐倾向,你迟早被他玩废。”
“我知道。”chris双手抱住自己的胳膊,嘴唇翕动:“可我一个人在这里,我没有办法,没人能够帮我。”
沈霁向前走了两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到一个更亲近的关系:“我能。”
“你?”chris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等事成之后我会告诉你,你只要知道我们的目标是同一个就行了。”
说出这句话时,沈霁能感觉到胸腔里那股横冲直撞的冲动,从下飞机看到孙岩武开始,过往的记忆就如同跗骨之蛆般啃噬着他的理智。
当年父亲制止了那场校园霸凌,却招致他们的报复,那场意外的车祸,根本就不是意外!
沈霁从chris微微颤抖的手读出了对方内心的挣扎,他能理解chris很难信任认识不到三个小时的人,于是他又向后退了半步,拉开一点距离,减少对方的紧迫感。
“我不需要你做太多,至少现在不需要。”他循循善诱,给出一个看似简单易行的突破口:“你现在只要告诉我他平常的一些私密习惯,比如常去的地方,独处时的癖好,或者……某些别人不知道的弱点。”
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又补充了几个具有安抚效果的字:“我是医生,我知道有什么办法。”
沈霁从卫生间出来走到卡座不远处,看到沙发上孙岩武令人作呕的嚣张嘴脸,脚步突然停下,一种混杂着仇恨与厌烦的情绪涌上心头,瞬间改变了方向,径直走向相对安静的吧台:“来一杯bloodyary。”
酒杯刚推到面前,一位穿着黑色马甲的男士便含笑走近:“先生,一个人?可否有幸请你喝一杯?”
沈霁正准备礼貌回绝,一个高大的身影已迅速插入两人之间,裴泽景身边的保镖说:“沈医生,裴总让你过去。”
说完,他盯着那位搭讪的男士,对方立刻识趣地举起双手,讪讪地退开。
沈霁端起那杯猩红如血的鸡尾酒,跟着保镖走向卡座,回到裴泽景旁边。
男人深陷在沙发里,手指夹着一支缓缓燃烧的瑞士雪茄,直到沈霁坐下,他才慢条斯理地抬了下眼睫,视线掠过沈霁手中那杯bloodyary,良久,将烟蒂搁在烟灰缸边缘。
“口味挺特别。”
沈霁垂眸看着手中的酒:“随便点的。”
裴泽景突然抬手握住他的手,将酒杯递到自己唇边,就着对方留下的唇印抿了一口:“加这么多tabas,难喝。”
然后,他松开手,不等沈霁说话,已经招手叫来侍者:“换一杯。”
chris从卫生间回来,人还没站稳,就被孙岩武蛮横地拽了过去,那只戴着硕大翡翠扳指的手毫不留情地掐他:“掉里面了?上个厕所要这么久?”
“嗯”chris痛得眼角沁出一点泪,强忍着:“吃坏了肚子有点不舒服,不是故意的。”
孙岩武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掐着他的手不情不愿地松开,转头朝裴泽景挑眉:“我刚提的那事儿让我和你小情人吃顿饭都不行?我可是诚意十足啊。”
裴泽景沉默了几秒,才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