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吃你的时候,比吃面管饱多了。”
秦玉桐的耳根瞬间烧红,狠狠踢了他一脚。周锦川倒是顺势把她搂进怀里,低低笑了两声。
夜色沉沉,屋外的虫鸣和远处的狗吠声交织成一片。秦玉桐窝在床上,肚子圆鼓鼓的,困意袭来。周锦川替她掖好被角,又顺手把锅端去厨房洗了。
等他回来时,她已经半眯着眼睛,像只吃饱喝足的小猫。
周锦川看着她,忽然觉得心口软软的。他俯身亲了亲她额头,声音低哑:“睡吧,明天还要拍摄。”
第二天清晨,山村的雾气还没散尽。秦玉桐被周锦川叫醒时,脑袋还有点晕。
洗漱完换好衣服,她照例在镜子前补妆,却发现脖子侧面多了一串淡淡的红痕——昨晚被周锦川亲咬出来的。
秦玉桐有点懊恼,用粉底遮了半天,总觉得还是能看出来。浅浅帮她扎马尾的时候,小声问了一句:“桐桐姐,你脖子怎么红了一块?”
“昨晚被蚊子咬的。”秦玉桐面不改色。
浅浅半信半疑,虽然她知道这个季节山里没蚊子。
这一天的拍摄没有周锦川拖后腿,还算轻松。结束后秦玉桐想回到自己的家里歇会,路过村口的大榆树,树下站着一个清瘦挺拔的身影。
见到她走过来,季扬眼睛亮了一下,走过来递给她一个小布包。布包用红线缠得结结实实,隐约能闻到里面草药的清香。
“这个给你。”季扬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听你说有蚊子,用艾草和薄荷包起来挂脖子上,可以驱虫。”
秦玉桐愣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痕迹。季扬的目光很真诚,看得秦玉桐心里一软,接过草药包,笑着说:“谢谢你,挺贴心的嘛。”
季扬耳根微微发红,把手插进裤兜,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秦玉桐把草药包挂在脖子上,草药的清香混着清新湿气,有种说不出的安心感。
正要告别,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哟,这么早就有人送香囊了?”
秦玉桐回头,就见周锦川走过来,目光在秦玉桐脖子上的草药包和季扬身上来回扫了一圈,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季扬同学挺有心的嘛。”他语气温和,却带着点阴阳怪气的味道,“昨晚没睡好,还惦记着给玉桐驱虫。怎么,不怕自己也被蚊子咬吗?”
季扬:“我没事。男生皮糙肉厚,不怕这些。”
“是吗?”周锦川挑眉,视线落在秦玉桐脖子上那道没完全遮住的红痕上,眼神意味深长,“蚊子挺厉害的,一晚上能叮出这么大一片。下次要是再被咬,就别忍着,喊出来,我帮你抓。”
秦玉桐被他的话噎了一下,脸上浮起一层薄红,瞪了男人一眼,小声警告:“你少阴阳怪气的。”
周锦川笑眯眯凑近,在她耳边低声道:“昨晚谁喊得最大声,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秦玉桐狠狠踩了他一脚,转身就走。身后传来男人压抑的闷哼和低笑。
季扬站在原地没动,像一尊被山间雾气浸透了的雕塑。
他看着秦玉桐快步离去的背影,那香囊在她颈后随着步伐轻轻晃动,艾草的清香似乎还萦绕在鼻尖。
可他的心,却被另一种更复杂、更污浊的气味给堵满了。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回了周锦川的身上。
周锦川也正看着他,那双招摇的桃花眼,此刻笑意已经敛去,只剩下一种成年男人之间才懂的居高临下的审视。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抬手,用拇指不紧不慢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唇。
一个极具暗示性的动作。
季扬的瞳孔骤然一缩。
他不是傻子。
昨晚秦玉桐彻夜未归,他担心得一夜没睡。今早她脖子上那块怎么也遮不住的红痕,还有周锦川此刻的眼神和动作……
少年人世界里那些干净纯粹的情感,像是揉进了泥沙。
他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周锦川看着他这副样子,嘴角又勾了起来,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意。他什么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他拍了拍季扬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像是一种无声的宣告,然后才转身,朝着与秦玉桐相反的方向,悠悠然地走了。
第三天的拍摄,是在后山深处取景。
他们出村的时候,有几个坐在村口的老太太用方言扯闲天。
“哎呦,干嘛要去后山嘛,这些城里人真是不知死活。”
“是呀,进去了都没几个出去的,前些年那个张老汉听说还在里面,上次有人见……啧啧。”
妇女露出恐惧的神情。
不过除了她们没人能听懂。
湘西的山,野得很,根本没有什么正经的路。节目组请了当地的村民做向导,一行人扛着设备,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
空气潮湿得能